这里的汽车靠左行驶,尽已经待了半天,但他还是没习惯。每到一个十字路他都会意识握紧栏杆,生怕和对面的来车撞了。
这么念念不忘地琢磨了半天,她意识到自己还是想看。
“许寂,你也觉得那哥们帅吧,他和你男友比起来谁更帅一?”临时室友见她盯着那边不肯放,这样揶揄。
这几日的军训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立正稍息正步转那些机械化的东西,中初中也都象征地参加过这些。
“上周去看了几家,总觉套设施差了些,还在对比哪家更好,或者回去之后你也跟着一起去看看,帮我参考。说回来,你不是不喜跆拳么?每次都要写几页的日记吐槽,怎么突然问这个。”
利落的手术刀划破了肤,切开一不知多长的。医生问护士要了两钳,夹住了又细又长的肉。他对此一清二楚。
“我这两天总觉得要不上你了。”
“你就好好上学读书,我这里不需要你来专门打扫卫生,洗衣饭。有需求我会另请阿姨。如果不是因为这房是别人的,我大概率会把厨房直接拆掉。”
他转过,搂住少女的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不愿意。只是忽然觉得简阿姨有些话说得很对,一旦有缺陷,人就会莫名其妙地开始自卑。”
“嗯?”她被忽然的对话扯回现实,眨了眨,发现那个男生早就消失在人群里了,“我没看清他长相。”准确地说,是完全没看,“你换个别人问也许能得到想听的答案。我一定会回答我家的更帅。”
那时候的同居和已婚的意思差不多,室友们在百科上搜了好久也没想明白,明明法定结婚年龄还有两年才到,她怎么敢年纪轻轻去跟男人同住。
许枷的手术约在午,是宋女士打麻将不上他的时候。正坐在公交车上环游,就看到她发来的短信了。不知怎么想起这件事的。
事项他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和医生沟通好了,这次是应约而来。手术过程没什么好说的,术前检查,局麻醉,正式动刀……
“不花钱也不要太辛苦。军训多辛苦我又不是不知,一整天都要站着,脚胀痛都够受了……那些熬夜的事别。”他窝在的前,留恋地蹭了好一会儿才继续,“等我开始赚钱了就攒钱给你买房,肯定不叫你没地方去。”
许寂太懂这种心了,前两个月她也是这样的,脆抬手了弟弟的脑袋,开哄,“那等你回来我送你一个礼好不好,不花钱的。”
快到站的这段时间,他坐在座位上,把聊天界面许寂发来的消息反复阅读了三四遍,每个字每句话。会想起她会说这些话的神和吻,想起半夜黏糊糊的梦话,想起她早上起不来,闭着睛缩在被里赖床求他放过自己的呓语。
好可惜,但想都不用想,那家伙肯定不让她看。
这在当时并不是常见的,所以临时室友刚见到她,实在好奇,逮着她追问,“你家是本地的?如果一个人租房那也太贵了吧。”
“我去手术了,得有两个小时联系不上,晚上给你打电话。”他带着资料了医院,从未想过要停步伐。
他从不耍这些孔雀开屏的招式,也不冲她炫耀同龄男生基本没有的腹肌……但他能到的,别人都比不上。
。
为这种事变淡。”
“别瞎猜了,我妈同意的,你们要想见他,周末请你们吃饭。”因为没人认识他们,所以她会光明正大地把弟弟介绍给新朋友。
二。
“行。你不觉得累我没意见。”
主要是在休息间隙,许寂躲在阴凉看别的班在嘛时,看见不认识的男生十分果敢地在众人面前打了一套拳,莫名其妙就想起他了。
手机震动一声,许寂回信了:觉锻炼之后力更充沛了,我这两天军训都没觉得多辛苦,晚上吃完饭泡会儿脚早上床睡觉第二天就能好。想试试。
“许枷,我最你了。”好多遍,耳朵都要起茧了,还混着半梦半醒时全无意识的轻哼。
他要的又不是室友。
当然医生不会这么死板地工作。绝育只是一个很小很简
他知许寂这两天在新家里忙活来忙活去是为什么,想告诉他虽然付不了房租,但她可以当一个优秀的室友。
许寂换上班长分发的军训服,将新衣服上的褶拂平,轻言细语,“我和我男朋友住在一起。”
他们没去同一所学校。就算在同一所大学城里,也属最远的东西两。两人从租住的房来,要各自四五站公交才能到寝室楼,更别提在校区另一的教学楼了。
于是趁教官不在,偷偷给许枷发了条短信,“新学期还要练跆拳么?带我一个吧。(超听话)我们可以一起练了。”
真是的。她被哄开心了,亲了一表示期许,调侃他,“真霸。”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没见过许枷打人什么样儿,只是听那些同练的小家伙夸他厉害,夸他是拳王――真是受不了那些男生了,嘴里什么时候可以少跑几辆火车――见过被他揍得惨兮兮、鼻青脸的绑架犯,就是没亲见过那些人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