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枷已经看到简女士睛里的光亮了,那是很真挚的,他从没见过,所以被迷惑住了,留恋地望了好久,直到简女士的绪稳定些了,直到他意识到自己该回原本的地方了,才轻笑着凝望着那光亮,毅然退回无比宽广的黑暗中,“简阿姨,我不是许寂的第二个人格。”他直接否定了这种更为合理的解释,不丝毫掩饰。
他大概能猜到简女士要问他什么,所以没拒绝,了,又走回原位坐,等简女士一件一件地问。
最多的就是泡饭。那是一种把剩饭剩菜倒锅里,再和盐一起煮的极其敷衍的东西。如果宋女士忽然良心发现了,会切几颗辣椒、几白菜去当菜。仅此而已。
大概是半小时后,两人吃完了饭,简女士把饭桌收拾净,他也准备回屋写作业的时候,被简纨留了来。“孩,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之前怕影响你学习才一直忍着没说,但是现在想想,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了。”和刚才说话的吻略有不同,更正式、更严肃、更谨慎、更决。
简女士不知他是怎么忽然来的想,以为自己真没好,赶紧往自己碗里盛了一小,想尝尝看是不是刚才没搅匀,但怎么试,结果都一样,便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事反话,庆幸,“还以为你说我呢。”
“没有。”许枷摇了摇,抓起勺就往碗里装了好几块大肉,又拾起碗边的筷,低开动,“妈妈的,光是闻见味就能吃饱。”毫不收敛的赞誉。
“你和她没有一相像。她不吃肉,喝汤的时候只喝汤,最多看在我的面上挑两菜,但吃完后一定会嫌弃我为什么总要往汤里放那么多肉。除了吃饭,你们抓筷的方式、平日里的坐姿、生活习惯、洗澡的时间、收拾卫生……每一,每一条,我想不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你和她就是两个人。”简女士越想越觉得难受,所以说得愈发艰难,到酸意上涌之时,只能低忍,再用颤抖的声音把真相挑破,继续问去,“你是什么时候现的?在她几岁的时候?是不是因为绑架的时候也发生了很恶劣的事,所以现在现的更频繁了?你知她什么时候会来么?”
吃饭的时候屋里很安静,多半是简女士在说话,他只听着。因为简纨说的很多东西他都不清楚,所以没有能力搭话。
“我是许枷。”
简纨坐在他的对面,把他从至脚上来回打量了好几遍,像在确认什么一般,而后带着不完全确定的语调开,“你是静儿的第二个人格么?她已经快十天没有来了。我对多重人格了解的不是很清楚,最近也在网上找了不少资料,资料上说,人在幼年经历巨大创伤时会现这种况。是不是我和她爸离婚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还是在学校里发生过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