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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死于心碎(下)

地说,“而安保人员,他们赶到这里得有一会呢。至于他们赶来之后的事,我会摆平。”

        雷丁听着,脸上那种笑容没有变化。他对她摇摇

        “我不想打他,没有意义。”他说,“有些东西是不能弥补的。”

        艾琳娜盯着他。

        “你说的没错。”公主说,大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领。现在她已经不是十五岁的少女了。她比少女更有力气,而且,如果他再一次推开她,她还有重力锁。

        他也没有试图再一次推开她。

        *

        他们往回走。这条路不短,于某种安保需要,必须步行。再没有别人在这里,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回在空旷的长路上。

        “你的是什么?”小公主突然问他。

        他不回答。

        她继续说:“那时候,我告诉我哥哥,你叛逃的理由很简单――你想再一次驾驶真正的机甲,飞上真正的太空,在真正的星海里驰骋――他不相信。没人相信。没人相信一份这样烈的,不计后果的,不讲理智的。”

        “除了也这样的人。”雷丁说。

        这次,不回答的是她。她走在他前面,他看不到她的表

        不过,就算看到了,他也会继续说去的。

        “所以,我嫉妒你。所以……我想毁掉你。”

        *

        皇帝命人重新调了这个已经被废止的计划,了艾琳娜――这件事一开始是瞒着他的。可是,怎么能瞒得住呢?一个公主现了,总要被公布来让所有人知。而雷丁有相关的背景,他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公主的“用途”是什么。

        他对皇帝说,他衷心祝愿艾琳娜公主快乐地长大,不要像他一样。他那种态度似乎让皇帝相信了,他真的不计较这件事。所以那几年,皇帝会自然而然和他聊起艾琳娜,甚至有一次,他们完,皇帝自然而然和他说,要是他是女,他一定会让他艾琳娜的母亲。

        他不知如果他真是一个女,给了一颗卵了艾琳娜的母亲,他还会不会那么嫉妒艾琳娜。也许,还是会。

        他嫉妒她。她蹒跚学步的时候,这种绪只是浅浅地划过心。后来,滋长得越来越多,不可控制。他有时候会望见艾琳娜,从某扇窗,从皇帝翻看的某段录像,从建筑的阴影里,从灌木架的隙里。他望见她快乐地大笑,在阳光奔跑,和朋友们嬉戏打闹,被照顾她的人温柔地抱在怀里。嫉妒她。在某个夜晚,他撞见了不睡觉在皇里夜游的她,把她领到皇帝面前,而皇帝却没有罚她。皇帝每一次都没有罚她,每一次都说:她只是犯了孩都会犯的无伤大雅的小错。

        皇帝之后似乎察觉了什么,有意不让他看到她,但这没什么用。他总能轻易听见她的消息,因为她是一位公主,她的许多事都会上新闻――皇帝送给她一套机甲模型,皇帝送给她一个模拟驾驶舱,皇储带她去看真正的机甲,皇储和她在真正的驾驶舱里拍照留念……

        从嫉妒慢慢变成了恨。恨他们为什么对她这么温柔,这么好。恨她为什么是被循循引导着发现自己对机甲的。恨她为什么一也不痛苦,一也没有犹豫,一也不受折磨,这么欣然就拥抱了她的命运。

        在学校和她见面――她以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深蓝睛期待地看着他,心里所有想法都写在了脸上。才十三岁,那么年轻,那么简单。

        那么好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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