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曦月的脸颊上留两行血泪,她面无表地站在他侧,长发因为血黏连在一起,一缕缕贴着,摔得有些凹陷的颅形状,崎岖的四肢结合在躯上,骨甚至穿肉,恐怖至极。
真是死了都不安生!这么脆弱,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分手第二天就楼了!
就读于谷景市理工大学新闻系,于白历283年10月26日凌晨4时50分从724寝室阳台坠落。
楚洋面阴沉,“跟我有线关系?是我推去的吗?”
“我要…他们…死……地狱……”
苏棋禄轻轻笑起来,漂亮的眸光华转,他抬手抚摸着少女惨白的脸庞,声音很轻:“我知你很委屈……我可怜的姑娘。”他的指腹轻轻蹭过她冰凉的脸庞。抹去那红的血泪,唇在她耳畔轻启,“没关系,我们向他们复仇就好了……让欺辱你的她们生不如死,让负心的男人地狱,你的委屈我都知,曦月。”
“不……不是。”
死了还要拖累他!真晦气!
“人世间有太多的不公,可委屈又能够诉诸谁说?”他悲悯地望着她满是恨意的狰狞表,轻轻叹息,“曦月,是我们来晚了。”他将冰凉扭曲的拥怀中,安抚着暴乱的阴气,“若是能早些找到曦月,就不会让曦月受到这么多委屈……遭受了这么多不公,去的时候,曦月该有多伤心啊,那一定很疼吧。”
笑,我们的举报难不属实吗?况且,救她这种人,死了更好,我真是受够她这种骄纵的了。”漆苒苒冷笑,“大小脾气,真以为我们是她佣人呢?都是第一次人,凭什么着她。”
面前一张张幸灾乐祸的八卦面庞让人生厌,他把人推倒在地上,声吼:“我早就和她分手了!别来问我!”
……
青年幻丽诡谲的眸溢满了深,他抚摸着少女冰凉的面颊,轻声:“曦月。你愿意……相信我吗?”
江溪惊恐的神才缓和了些许。
“……”胡燕沉默许久,问,“楚洋跟她分手,和你在一起了?”
“那就是楚洋的问题!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这里心虚个屁啊!是她心理脆弱受不了自己男朋友无衔接楼,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控楚洋把她抛弃了的,你慌张什么?你难觉得这件事是你的错吗?”
早知就不和这种玻璃女男女朋友!
前男友楚洋于前一日与死者分手,二人并未有过过激争执,死者回到寝室后绪平静。
“就如实回答啊!又不是我们的,我们屁事。你一副贼心虚的样什么?真是窝死了,拜托,我们都在睡觉,她自个儿发癫从阳台去关我们什么事?”
却又在凛冽的锐利气中化作碎片,飘飘扬扬地掉落来,一半在天台,一半在人行。
“……要、要是被问起来了,我们要,怎么回答?”江溪两只手绞着衣角,快要哭了。
系自杀。
经鉴定,系自杀。
……
“可是,可是楚洋,楚洋昨天才跟我表白……”江溪低,浑冒着冷汗,她死死抓着手机,几乎要把手机的开关机键摁得碎掉。
“恨吗?”青年的声音低沉磁,他站在天台上,看向夕阳落的地方,侧目看着旁怨气厚的阴魂,微微笑着,“自杀也改变不了什么结局,不是么。”
“我……还没答应。”江溪连连摇,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冷静无比的胡燕,“我,我要不要删掉记录?”
“死……”
死者,齐曦月,今年23岁。
他低声:“人世不予你公平正义,我愿给你……曦月。他们不你,我来你。”
她阴恻恻地望着远归于宁静的校园,长长的指甲穿透了自己的手心。
胡燕沉默地走到阳台上了烟,眯了眯:“放心吧,多大事。”
室友漆苒苒、胡燕、江溪与死者关系恶劣……
“那不就得了。”漆苒苒没好气地看着她,嫌弃无比,“瞧瞧你那窝样。”
“别来问我!烦死了!”
他的指尖夹着一张报告单,在微风拂发哗啦啦的声响,似乎是不经意之间松了力,那张报告被风得卷起,挟裹着飞向天空。
“当然,我的姑娘。”苏棋禄微笑着看向远方残阳如血,轻声,“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