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去怕是有些寡不敌众。”他顿了顿,“有鸦清在,至少会保护你平安无事。”
烬泱转,“鸦清是你的同僚,与我不熟。”
“……”
“我知你愧疚把我卷这件事里面来,想要保护我的安全。”她撑开伞,走雨中,声音带着冷淡,“但是,墨御珩。”她回首,静静看着他,“诚如你所说,鸦清是可以保护我,但你都知的,卫者本就是人间作恶,鬼差不到,唯有我能手。”
“况且,他哪怕是来,又能护得了我几时?”她静静的望着,陈述着这个近乎残忍的真相,“他终究要自己的事去。哪怕是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赶来,你能托鸦清办事一次两次,那是你俩交好,若是次次都寻他,不妥吧?”
一次两次是分,时时刻刻麻烦他人,那就是破坏谊。
墨御珩垂眸,法化作纯黑的油纸伞撑在手中,他走到她面前,:“无伤大雅……调离的折已经呈上去了。”
烬泱静默一瞬,抬看他。
墨御珩掌炼狱,是十大阎王之一,调离……?
就地府的层级而言,鸦清在他面前也得恭恭敬敬俯首称一句“大人”,她本以为他会舍不得这官权势,却不料今日听见这样骇人的消息。
他面很淡,低望她的瞳眸之中,声音略顿,“走吧。”
阎王相比起黑白无常那可以算作是上上级,如此调离则是放,还是那种近乎贬谪意味的放,从位权重的掌舵者,变成了四跑的底层鬼差。
……
“不会后悔吗?”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他声音很淡,“酆都之职大差不差。五位帝君也都同意了,只等文书来就可以了。”
烬泱:“几日可以来?”
墨御珩:“地府三日。”
地府三日,人间三旬。
烬泱恍然,怪不得他明明递交了折说调离,五位帝君也已经同意,却仍旧要让她叫上鸦清……一个月,足够人间发生许多的变数了,他交接事也需要时间,如此说来,倒也能够说得通。
“我这边不用担心,前段时间元气大伤,这次金莎莎又差死了,这几日他们想必是暂时不敢动弹。”烬泱说,“卫者的活动越频繁,越容易找到据,叫城隍多注意一些便是。”她看了教学楼里面那一滩还在蠕动的腐烂肉,沉默良久,“金莎莎之前就和卫者有接,城隍说他们算准了她的亡时,提前把金莎莎杀死。”
“……你怀疑是了问题?”
“建议严查。”她看向雾蒙蒙的林荫,站在湿的地面上,目光幽深几分,“想要算一个人的生死很简单,但次次能够算准并从鬼差手里抢人,这算力,怕是要死几个天师吧?”
人间的确有不少天师可以看穿人的寿数,但那毕竟是人求,想要问问罢了。
想要到卫者这种程度,在他们勾魂之前能够确预判,和黑白无常抢人的,光靠人力来算,无异于给谷景市了个上门人普查,否则不可能知什么人什么时候魂魄离……可这么大的计算量,哪怕是功力深厚的天师,也不可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