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她听到了他沉闷闷的声音。
原本困意十足的金靖宇听着黑暗里他那边发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脑袋清醒了些。她隐约想起什么,凑近他一些问:“你是不是想如厕?”
就这,他也没能给自己争取一个合法份。
“这不是拖累。”金靖宇觉着心疼,她着徐时野瘦的没什么肉的手,摩挲他的虎,“我们谁都不是对方的累赘。阿野,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你,我愿意的。”
徐时野说:“你不该被我拖累…”他的阿宇是这世上最优秀的新时代女。
两年半的时间让他早已成了一个废人。
说话间金靖宇已经打开夜灯,昏黄的灯光照他脸上的表,那是沮丧与羞愧一起的样。
之前有几次他撒不愿意穿不湿,结果半夜睡迷糊了在床上,也是她帮他清理的。
“嗯。不过他俩好像一直没领证。”
“对不起,靖宇。”
金靖宇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翻床打开大灯,淅淅飒飒去拿了净的床单被褥以及隔垫,还有他的衣等。
一个生动不能自理,且行动不便的废人。
他以为他能憋住,能在半夜她沉睡时自己去厕所撒,可他估了自己。
她那撅起的嘴简直能挂俩油瓶。
金靖宇没有听他的,一把掀开他上的被,引帘的是他两间以及一片湿的景象。
他从午憋到现在,快十个小时了,肯定早有意了。
金靖宇恍然大悟:“嗯,我也是后来才知,梁允之是我哥的经纪人,他俩早就搞在一起了。我生祁阳没多久梁允之也生了一个女儿。”
徐时野动了动鼻梁,声音鄙视:“这你都能忘?”
徐时野顿了顿,嗓音带着质疑:“咱俩领证了吗?”
她大概知他怎么了。
反正在她来南城之前她哥一直没转正,这几年听她妈说周宇森在她嫂面前跟孙一样,人家说左他不敢往右,梁允之打他左脸,他还白送右脸给她打。
整。
徐时野她的唇,放iPad,儿再好看他也没见过,没什么太多太多,更比不上前的女人重要。
徐时野挑眉,一副吃到瓜的表,“你哥的?”
金靖宇爬上床关了灯,捧着他的脑袋亲了又亲。
黑暗里她的嗓音定而温柔:“这些年你糊涂的时间里我都是这么照顾你的,你吃饭脏了衣我给你洗,你上厕所我帮你屁,你洗澡也是我照顾的。阿野,你的每一面我都见过了,你不必因为这些而到痛苦的。”
金靖宇轻轻拍着他,嗓音柔和:“睡吧,很晚了。”
“阿宇,别看。”徐时野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意,他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伸手想挡住她的睛。
随即将脏了的东西拿房间,转去洗手。
如果没有他,或者如果没有废一样的他,也许她的世界会更亮更,而不是现在这样。
临睡前,徐时野忽然扭起来。
“你别过来!”徐时野很抗拒,嗓音有几分。
“那你呢?”金靖宇扬着颚,撅着小嘴:“你不照样不记得了!你还把我忘了?”
她的世界她的生活不应该只是围着他转,她应该去他想的事,而不是给他这个累赘绊住前的脚步。
二人絮絮叨叨从天南说到地北,金靖宇想起什么就告诉他什么,直至半夜才觉得困…
等她再回来时,徐时野的角留两行泪,他的睫湿湿颤颤的。
徐时野床了。
被是的,金靖宇一言不发低熟练地脱他的,打来一盆温的清,抬起他塌塌的大鸟用巾给他拭两间残留的,随后将他抬起放在一旁净的地方,然后气吁吁换脏的床单,给净的床单垫了两层隔垫,铺好后又把他放回来,给他穿好和睡。
金靖宇蹙眉思索,“好像领了吧…没有吗?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