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事,拉着她的手就要跟着她们的脚步一同殿了,“母妃,你别怕。有我在她们不敢欺负你。”
他的手又攀了上来,将她藏在衣袖里的手拉来,光明正大地拽着,回答,“是母亲养得好。”
同他料想的不差,尽父亲给她见过这些娘娘的画像,可在这种不敢抬、不敢正视对方的场合,她是真的认不来在场的都有谁。还好太殿告诉她了。
行云微微吐了一气,又悄悄地松了他的手,紧接着毕恭毕敬地朝各位娘娘们行礼。
“那种女人能养好个什么,还是趁早交来寻个有份地位的带,别磨灭了太殿上的贵气。”贵妃完全不屑,又瞥了她一,转了大殿。一行人浩浩汤汤的来,又浩浩汤汤的走。
以她现在的地位,贵妃自然懒得同她多说一句话,掉价,所以这神转到了许久不见的岑开霁上,忽然奇,“倒是太瞧起来比月前壮实了不少,如今也有个模样了。”
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她怎么能不陪着一起长大。
之所以不称呼她为母妃,实在是因为她尚未从父皇那里领来衔,乱说乱叫会被这群女人抓住把柄。他当然是觉得叫什么都没差,可以这称呼把她喊得直接愣住了。
说,脆带着她过去,一同请安。
“你就是先皇后的妹妹?模样、气质同她差得也忒远了,真不知太傅是怎么想的。”贵妃娘娘上打量了她两,还以为来的是个狠角,要不然也不至于要先皇后临死前刻意问圣上把她讨来,现在看来,她们行家把宝都押在行云的上的这一步棋算是错了。
母亲,自称为母亲同被别人称作母亲意味又全然不同。她何德何能。于是直了腰背,偷偷地回握住了小家伙的小手,把它紧、抓在手心里。
石砖铺的路上剩了他们俩。行云动了动有些僵的脖颈,悄声同他解释,“刚才是因为我得同她们行礼。”总不好因为牵着他而怠慢了各位娘娘。
要说刚才,她的确是害怕的,可现在又不怕了。她可是当母亲的人,怎么能叫孩站在前面,便笑着回答,“我不怕,我肯定会陪你长大的。”
小家伙可比他们初见时重不少,那胳膊、那脚、就是脸儿都跟着圆了一圈。可自己心里清楚与别人实打实得瞧来完全不同,行云听见贵妃娘娘说的这话,没来由的无比骄傲,心里甚至禁不住偷乐起来。
太虽然年龄小。其实也不小了。但是他清楚行云的这一个月只待在那间偏僻的宅里,整日只同人们来往,本不认识通往大殿的路,也辨不父皇到底有多少位养在里的女人。如果不帮她,还没等到她见到父皇,就会被这些不怀好意的娘娘们欺负个遍。
“回娘娘,正是婢。”她就盯着脚的两块石砖,哪儿也不看,这么仔细地回话,打着十二分的神。
“霁儿见过贵妃娘娘。”他率先行礼,之后又开把贵妃边七七八八的娘娘们都给她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