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翻完了整个相册,把爸爸看了又看。照片里的爸爸是没有温度的,他很想他。
他是抱着相册睡着的,但他没梦见爸爸。
谢兰疼裂地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有种宿醉后的不清醒。
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她在自己家。而她上一秒的记忆还在车里跟简一讲话,容为她妈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然后应该是谢芜来了。
她太阳,觉这块儿胀着疼,突突直着,像是谢芜的灵魂想要从她尸上长来的觉――太阳破了人可不就得死么。
她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来时照镜,好嘛,一波浪卷看着她心烦,她立刻不停蹄直奔理发店,要求对方现在、上把这卷发给她剪了。
理发师想要给她推销别的发型,她不耐烦地打断:“能不能别磨叽?让你剪短就剪短!”
她凶起来的时候是很吓人的,对方立刻乖乖地闭嘴,安静地把她的卷发剪成齐耳的短发。
然而谢兰还是觉得长,总觉颊边的发蹭着脸不舒服,但剪得太短又扎不起来,于是她让理发师剪得再短,剪到最后,她直接剃了个寸。
这她终于满意了。
了理发店,她先去把手上的工作理了。货运的业务还是老样,因为疫病,有关国际运输的业务都一般的,可以先放放。至于客运,从“巨星一号”首航后就没掀起太大的花,她有心把客运好,不说全国吧,至少把长江那块儿明白,结果现在也没明白。也不知她为什么会花真金白银养了那么多饭桶。
理完海上的业务,才到她真正赚钱的黑行当――走私军火。
沾黑的行业没什么净的。贩毒、拐卖、赌博、官买卖等等,每个单拎来都缺大德。
走私军火也是如此。
像在国外,战争其实还多的。小国之间斗建立各个军阀,需要军火;大国侵小国,需要军火。那些小国的国家科技发展跟不上,要么跟其他有实力的国家买军火,要么就从军火商那买些二次回收利用的军火。
军火,意味着战争;战争,意味着家破人亡。所谓的军火商,也不过是战争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