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书的都知“小混混”不是什么好词，那是班上老师专门用来贬低不读书的小孩的贬义词。但慕悦的脸上没任何不愉快，仿佛只是从别人嘴里学会了一个不认识、没听过的新词一样，“哦”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欸！卫生巾你有没有？”她算着还能拖两分钟，拎起书包跟在慕悦后。

        蒋南狼吞虎咽地嚼着嘴里的东西，想也不想就把腰上系着的藏青校服外套取来，给她围上，把那滩格外醒目的血迹挡住，又要求，“回家洗净了再还我，没洗我是不要的。”

        慕悦见她终于吃完要走了，松了一气，自己总算是可以去一趟厕所看看上的血迹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慕悦懂这条社会规律，她从不白拿别人的东西，所以认真地了，答，“我每天都在这里上班，你什么时候再来吃饭了，我就顺便还你。”

        又在说稀奇古怪的话了。蒋南觉得这女孩很可能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属于现代生活的一丁儿常识她是一儿都不知。

        “你……你……你真的太奇怪了。呼——谁要我多闲事。”蒋南回张望了路过的男人们，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后，直接掏包里常备的半包卫生巾，她怀里，最后霸地要求，“次见面记得还我！我要一模一样的，这次只能算我借你，不能白拿。”

        慕悦了，低愣愣地看着她用那双肉乎乎的小手给自己把校服袖系上，问，“这是什么衣服？怎么看起来和别人的不一样。”

        “校服啊。”蒋南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嘴里会问十万个为什么，解释，“我们学生都穿这个，往上一穿别人就知你是学生了。”

        “后面。”慕悦指了指厨房边上的那个小门，那是她们存放私人品的休息室，“你还有什么想吃的么？我可以帮你和余说。”

        “只有上学的人才有，你不上学就不能穿这种衣服。”蒋南斩钉截铁，说完又突然地到自豪，炫耀，“你这种没念过书的人是会不了的，它能将我们和社会上的小混混区分开。”

        慕悦闻言，回，没什么表地摇了摇脑袋，显然过去的几分钟时间里，她本没想过自己要怎么应对经期。

        “没错。”对方毫不犹豫地将两人区分了阵营。

        这家伙。这回轮到蒋南的脑里装满十万个为什么了，她本想不通慕悦究竟是从哪里冒来的……她对这个女孩儿抱有一肚好奇。

        嗷……这是女学生专门穿在上的职业服装。

        吃什么吃，上学都要迟到了。

但是扭盯着心心念念已久的粉，舍不得，脆不理她，埋一气全嘴里了，得满满的，满到让自己没能力继续搭话。

        于是她又问，“我可以在哪里买到这种衣服？”她想买一件回去穿给周野看。

        “小混混？”慕悦指了指自己，对号座，“我不上学，那我就是小混混？”

        “你要去哪里？”蒋南还差半，用余光瞥见她搬开了后面的桌，准备去，急得再次伸手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