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莫虞来说能这么轻巧地说这句话,全赖于方舟还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损失。
方舟单手圈着她的腰,让她足尖落到地上,腰却被迫拱起来,贴在他腹。
莫虞腰被他拎着,脚尖不太得力,往后退了,整个人落他怀里。
莫虞总算把自己的手了来。
“不可以这样的,莫虞。”
而他像围困猎的网一样搂着她的手臂也终于收网,牢牢箍紧她。
莫虞崩溃:“好好好,你先松手,我理你。”
方舟把莫虞不容许旁人碰的靠在自己怀里,紧贴她的曲线,很冷静地告诉她:
她羞耻得慌,不敢抬看人,伸手捶了他几。
莫虞淡淡应声:“嗯。”
方舟表匿在檐的阴影里,一动没动。
方舟脸发白,攥紧了她的手解释:“是你哥哥让我留在你边的,我当时确实是照了……但我没有给他提供任何关于你的消息。”
方舟放低了声音柔声问她:“既然知我们本可以这样,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冷着我这么久了,还没消气?”
“人和人不在一起不就自然而然分开了吗,我以前和你也不熟啊,我们就跟以前一样井不犯河,当然你愿意的话,我们走在路上还可以打个招呼。”
莫虞一步都动不得,被他拖在街角暗困着,眸有慌。
“我以为那天你已经原谅我了,为什么又不理我?”
纠结一会,莫虞:“我是不太想理你……”
他扳过她的脸,眸光锁着她的脸:“莫虞,我可以接受你对我的这些,但你应该没有忘记,你还欠我一次债,没还吧?”
她往后退了步,可还是没能走得脱――
方舟上前抱住了她。
他嗓音愈轻,眉的阴鸷就愈重。
方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脸阴霾,唇齿发涩地唤她:“莫虞……”
晚上的夜市人声鼎沸,整条街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摊和排队队伍,莫虞在街上被这样提起来抱着,示众似的。
双脚悬浮,脑袋晕乎乎的,莫虞嘴巴一张开,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方舟依言把她放回地上,握着她的手带她闪到一座民房后面的空旷无人,垂漆黑的睫,和她十指交握,非要不让她跑开。
“快松手!”
方舟掌控着她的,长长睫一扇一扇地刮她后颈,声音却轻轻的,背在她后,听不什么绪:
“快松开我。”
“我没有。”
莫虞随意地仰起眸,无意瞥见,一呆立住。
他音冷静,手臂却一收紧,低眸凝着她:“我又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不可能的,我们的关系已经这样了。没有退回去的余地了。佣人可以辞退、同桌可以更换,但是你会随意让一个人你的吗?”
所以她的刁难,就纯粹是对他态度上的敌意。
这句话里就有多坑的。
井不犯河,跟以前一样。
“唔唔放我去!”
莫虞这才察觉到他轻描淡写隐藏的。
“你理我。”
“理我。”
莫虞听得他声线沉静和往日无异,自己稍微耐了心,停来跟他解释。
莫虞深气,手指不停在他掌中挣动,搞不懂他怎么回事,人前不是冷的么。
莫虞轻轻笑了。
方舟齿关合紧,过了会才轻轻打开:“你是这样打算的。”
“算了,这不是重。”
他微俯,嘴唇贴在她颈侧,鼻尖蹭了蹭。
她抬起的眸里结了霜,冷淡却平静:“我不会继续针对你的,不理你只是因为我不想把你留在边了。”
“松手。”
没有提供关于她的消息,那有没有提供关于别的呢?没有提供消息,也不意味着他没有过其他可能损害到她的事。
证无比证有难得多,尤其当一个人不信你的时候。
薄荷寒凉,裹挟在青年炙的怀抱里。
她无奈地摊了手:“原因你也知,你背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