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结婚是把两个人用看不见的线捆绑在一起,但他一直以为没有人愿意跟他绑在一起。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把学长丢了呢。”
“是又怎么样呢?”林毓瑶笑着回他,“可我也不知他在哪呀。”
那听起来像是恐怖片,而廖金就是令人畏惧的存在。
“七来吃饭吧。”是林毓瑶发给他的消息。
他们的动静不算大,但餐厅太过安静了,还是有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林毓瑶看着廖金,唇角的笑从始至终都没变过。廖金从来不在意别人的光,只是愣愣的看着林毓瑶。
林毓瑶站起来,倾,拉起他的左手,把那枚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林毓瑶的是不错的套餐,廖金生疏的用刀叉切开排,断面中央只有一条较窄的红线。
他闷吃着不够牙的,直到林毓瑶把一个小盒推到他的面前,他才困惑的抬起。
在认识朱瑄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过生日,甚至连自己生于哪一天都不知。廖雪雅给
那个被败类霸凌、奸了的男孩,只在他人的中得到了寥寥几句的称述,一个烂尾的结局。
自从跟林毓瑶住在一起后,两个人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没有任何更亲密的举动。老实说,廖金真的有不习惯这种过于纯洁的关系。
不相信自己会被选择的廖金,还是打开了那个小小的绒布盒。里面是一枚钻戒,钻石不算大也不算小,林毓瑶说:“我现在给不了你更大更好的戒指,但我以后会努力赚钱,给你更好的生活。”她说到后面,声音放轻了,可廖金还是听的很清楚。
廖金不能理解为什么林小可以从生日祝福自然的到求婚,也不能理解她为什么真的要跟自己结婚。
这是一句承诺,有关于未来的承诺。
尺寸刚好,不过分松也不过分紧,与他的手指严丝合。
他忽然停了,不再说话。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就是付与收到吗?他必须要先给,才能获得,这是他十几年来学会的真理。
餐厅里一直响着宁静舒缓的钢琴声,廖金也听不懂。他像是刚城的土包,在这个与钱有关的世界里格格不。
他不太习惯这种看起来昂贵、致的地方。桌上摆着开的鲜艳的玫瑰花,如同刚从庄园中被采摘来的般,还未来得及枯萎就被送到此,用它短暂的丽缀有钱人微不足的生活。
他把戒指套拿起来,朝手上比划,他不知要套在哪只手上好。
林毓瑶又问他:“戒指了,你要跟我结婚吗?”
良久,他才说:“你确定吗?林小,没有人喜我。”
孕16周后,他平坦的腹终于起来了些弧度,医生也隐晦的建议他可以行适当的生活,有助于拓宽产。
今天的产检结果也很乐观,医生说它在他的肚里安稳的生长着,像一颗努力发芽的种。
他没有低落的绪,他本人也是发自肺腑的赞同这句话:“如果你以后后悔了,可不可以……”
她表姨曾对家人说起前夫的风事,她的本意是拿来嘲笑前夫,而不是在同那个无辜的孩。
餐厅在楼之上,林毓瑶预定的座位在窗边,可以透过玻璃看见城市著名的地标建筑。七钟天就已经完全黑透了,但在这座不夜城中,渐次亮起的霓虹灯与楼上不断变化的led灯把这方小世界重新燃。
当他没法拿林毓瑶需要的与她等价交换的时候,他对彼此的关系就保持怀疑的态度。
他想,今晚可以主动些,起码让林毓瑶知,她给他的每一分钱都不是白给。
定位是一家法式餐厅,名字是英文,廖金不认识。
很可笑,不是吗?
,两个人没什么,结婚七年都没能生孩,就离婚了。
他觉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堵住了他的咙,他有些说不话来。
“生日快乐,”林毓瑶微笑着,缓声,“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人们的生活,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