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五岁之前只接过少量的汉语，后来学了几年，也能说一还算标准的普通话，但人一着急，就总还是会卡壳，说的也就那么利了。

        这真是个好问题，一把廖金问住了。

        他似乎在发呆，直到林毓瑶坐过来时他才受惊般望向她:“你来了……”他的嘴唇嚅嗫了几，发了有气无力的三个字。

        林毓瑶只是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表也许是信他的，也许是不信的。

        等他缓过了劲儿，林毓瑶递了杯给他漱:“怎么吐成这样?胃不舒服?”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没再问了。

        廖金摇摇，林小的反应乎意料，她并没有为此生气或者焦虑，她平淡的态度让廖金的原本沉重的心也好了不少。

        因为那天她随说了一句，她还没有吃晚饭。

        一件重要的事。

        林毓瑶在心里冷笑了一，她大概知是什么事了。

        林毓瑶跟了过去，就看见他趴在洗漱台上呕。他的手指死死的攥着台沿，用力到指节都在泛白，看起来这让他非常痛苦。

        说完这话，他松了一气，整个人也松懈了来。他望向林毓瑶，对方也在看着他，脸上竟带着笑意:“你今晚要跟我讲的大事，就是这件事？没有别的了?”

        林毓瑶在西冷有一套装修的大平层，专门用来和廖金见面用的。她知很多人都喜在酒店跟人那种事，但她并不习惯在外面这种私事，这会让她有一种被偷窥着的不痛快。

        廖金当然知自己没有跟除了她之外的人上过床，但不知为什么，面对着林毓瑶合理的疑问，他竟没法找到什么证据证明自己

        要知，之前如果他们约的时间在饭，廖金一定会好饭等她。他倒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贴心，只是后面两人睡熟了，他就在某一次见面的时候，好了饭等她。

        没有晚饭的今晚注定他要跟她谈的是一件大事，林毓瑶冷漠的想，旋即把目光投向了廖金。

        “你瘦了。”林毓瑶开，“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你生病了?”

        “不过，真是奇怪，我记得我每一次都套，为什么你还会怀孕呢？”林毓瑶依旧是笑着，望向廖金的睛也是笑盈盈的。

        门的时候廖金已经在等她了。他知密码，早于她过来不足为奇，但奇的是，他今晚只是单纯的在等她。

        他说:“我怀孕了。”

        “那去医院检查一吧，如果真是生了病，总归不能拖到无法挽回的程度。”她这话说完，廖金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一分。

        “确实……”他喃喃，“但不用去医院，不是胃病。”

于阿姨约过来，你跟她女儿见一面。”

        “不行。”林毓瑶面带微笑，语气还是很柔和，“妈，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的。”

        “没，没有……”话音刚落，他猛的起，捂着嘴往厕所奔去。

        “呃，对，为什么?但就是怀孕了……”他看起来慌张极了，“问题了避孕套，可能，没有别人。”

        别的?还有什么？

        廖金很少会主动找林毓瑶。在人这方面，他确实无可挑剔，甚至的很好。他不关心林毓瑶的私事，也不会主动跟她要资源。他只在乎自己陪她睡一觉能有多少钱，如果林毓瑶愿意多给一儿，那么他就会更合她一些。

        廖金摇摇:“不是。是……”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是了，怀孕本不是件大事，他本不必太过在意。

        但今天他难得主动约林毓瑶见面，而且一次要求在当天晚上见面。他的措辞依旧小心翼翼，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她讲。

        “我今晚有事。”

        他们之间有一个月没见面了，上一次他们匆匆了一次，她就坐车去了机场。乍一见面，廖金瘦了不少，也憔悴了许多。他穿着一件白的羽绒服，即便屋里开着气也没脱，这膨胀起来的衣服倒把他衬得愈发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