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了好些手势回答问题，最后想起来对方不懂这些，便匆忙回了房间拿来纸笔，趴在墙上工工整整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少女接过纸张，低看了一，继续，“归默。我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白天清扫完就回房间里待着，不到第二日清晨他们通知你，最好别房门。万一不慎被他们看见，要对你什么。我帮不了你。”她说话吻很淡，神也没有多大的变化，着真丝的吊带长裙，靠在窗一字一句地对归默说着。

        侍女看明白整句话后的意思后，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担心自己，连忙摆手摇，又拿了一张纸条，站在她的不远奋笔疾书。

        她修养不差，写来的字迹秀丽净。温阮偏过看她，猜测，这人会到这个地方来，多半也是分级的功劳，因为不幸了低等级，所以只能这些无关紧要的力活。

        果不其然，那人递过来的第二张纸条上写的是：姑娘不用担心，我是E级，他们看不上我。

        温阮不说话，将纸条上的字母看了好几遍，最后朝她伸手要了支笔过来，不紧不慢地写上回答：家说，你得听我的。

        有残疾的人本就会比普通人更容易受到外界的欺凌，更不要说于社会最底层的E级了。说实话，在此之前她还没见过这么低等级的人，也对此抱有诸多猜测，毕竟毫无天赋也是另一种极端了。她设想过这个等级的人，他们应该是灰土脸的模样，和谁都说不上话，找不到工作，可能生活百般艰难。但刚才一番相和观察，温阮的刻板印象被打破了。

        她只是普通，并不是低贱。只是要多付些努力，并不是毫无生路。

        归默没辙，前段时间家确实对她说了这句话，她也不敢多提意见，只能应了少女的要求，表示夜间不会门打探她的生活。

        时间差不多，温阮结束了对话又走回床边，迫不及待地从侍女的小车上拿过准备好的碗筷，并招手喊她一起来吃。

        她觉得少女实在不一般，寻常人怎么能在这种况好好生活，怎么也该发一顿脾气，把总他们闹来。可她，她居然还能安然地睡觉、吃饭，好像夜里的那些本不存在一样。

        这就是世间最等级的拥有者么，真是叫人大吃一惊。

        起初大家都以为，住在楼上的不过是一位没什么地位的女人，毕竟都被关起来了，自由度肯定不及她们这些仆从。谁知不过半月，不仅来访的男人们都像哈巴狗一样臣服在她的裙，她还得了特权，可以随意在院里走动。这可让那些话多的女人嫉妒坏了，整日里躲在各种阴暗的角落里偷看她，看她近日又得了什么名贵的珠宝。

        但温阮并不在意这些，每每得了那些人的嘉奖后，只叮嘱着让自己收纳好，然后在外衣之外再穿一件能裹住周的围裙，便带着一箩筐的画材了楼。她并不像被关起来的人，至少，此刻被限制住的只有她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