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的戏码,将人的绪调动来调动去,不如到此为止。她也需要份上的解脱才能去面对日后无尽的乱交。但这何尝不是给他的另一种解脱,这段时间夹在她和那些人之间,随便一想便知,他两都难,要是德稍微重一些,光是自责就叫他好受的了。
沉时听清楚这句话的第一刻,不可抑制地怔住了。光是这么简单的短短五个字,就让他大脑短路了得有数分钟之久。他那个同计算机一样效快速,不会错的大脑,此时此刻,本发不能用来回答的指令。
“我。”准备说的话还没就哽咽了,“我先带你离开。我们。我们晚一再说这件事。”他说得又快又急,很糊也很逃避。不能拒绝,如果这是她想要的,自己不给只会叫她更伤心;可也不愿答应,他已经没办法失去她了。真要如此,还不如直接在他心挖上一个,再往里撒一把盐。它们都比分手来的轻松。
“阮阮,你先……你先稍微休息会儿。我都听你的,你想要什么都行。我得,我得先送你去医院。”他不敢让她继续说话,太痛苦了,他一个字都不敢听。
泪满面。他六神无主、语无次、方寸大乱,怕她一时想不开,说完便扶住她的额用力地吻了好几,又忽然反应过来她正烧,碰到的额的温度得吓人,而格外冰凉,便猛地开始脱自己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她上套,直到这些宽大的并不合的面料将她赤的肉遮挡住,直到他不着寸缕。
她知男人在什么,并未制止,也没言打断他,只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享受最后的依偎。终于可以放心地休息,女孩放松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过了几分钟便睡着了。
就是在她彻底熟睡的时刻,他的那些一直憋在心底的各种绪终于累积到了极,像火山发那样,全都爆发来了。
应该是哀号,倒不吵闹,没有引来更多人的注意,只是用痛哭来形容,程度还不够。因为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他人生的全希望,都破灭了。
逃,要往哪里逃,能往哪里逃。
他们谁都走不掉了。
他突然开始悔恨,悔恨为什么克制不住自己的望,悔恨为什么要把她拖这个吃人的漩涡里。如果当年他不挣扎着苟活来,是不是如今已经发生的都会不复存在。她这么好的姑娘,凭什么要经历这种事。
也许是太悲痛了,他连呼都觉得吃力,涌肺里的冷气叫他酸涩难耐,甚至走不一条笔直的路。他低看了一已经熟睡的温阮,将她上的衣服扯紧拉,遮住她的大半张脸,不肯让别人看去。她从来就没什么隐私,这段时日为了量,每天夜里睡前都要开直播应付那些看闹的粉丝,如今再要让今天发生的事人尽皆知。他不敢想,他没办法再接受她可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公司门停了不少租车,这个正是散场的时候,虽然有钱的公哥和小们不需要他们,可没什么钱的小明星、练习生夜晚归家总需要他们。
沉时带着她往最近的那辆走去,步履匆忙,刚拉开车门就被司机呵住了,“我去,你他妈变态神经病吧,赶紧去,老还要继续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