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调整起来都觉得费劲。
“这个度行么?”他觉得差不多了,问她。
女孩不太懂这些,抱着背包,答,“行。”
这么一看,其实他们的日常平淡的,基本上就是你一言我一语,一问一答。若是换个格开朗话多憋不住事儿的姑娘,大概率会被他疯。
当然今天早上女孩的这些事,也不全是于她执意要把两个人绑在一起的念,更不是为了追求他想尽了办法给二人制造独的时间。只是因为这几天女孩忽然有了新的愿望,新的关于沉时的愿望。
她想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至少得像个活人。
你知,人类是从不会惧怕阳光的。他的昼夜颠倒和旁人无关,恰恰是他自己特意挑选的,他想通过这种自毁式的生活方式无声地与世界抗争,他在逃避所有与社会接轨的可能。
可是,心理上的抗拒和环境上的垒,只会让他的这种况愈演愈烈。时间久了,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会突然崩溃。
她很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醒来,发现他就猝死在房间里,或者,明知这样的生活完全不利于他的健康,可就只能这么睁睁的看着他折损自己的阳寿。
她不忍心,她想努力一试。
但是你知,要这么生的、刻意的去改变一个人,实在是太坏了,它们和诱导、控制也没什么差别。人是自主意识极的生,如果被人控,那就是某种意义上的PUA,是极其毁灭人格的存在。
人应该要去影响另一个人。
所以她想借给男人一勇气,借给他好好生活的力量。
那就从改变环境开始。她想陪着沉时一起,一起看每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起度过最悠闲的傍晚,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用过晚饭后,再打几个饱嗝儿共看夕阳西沉。
当然这样丽的愿景能否实现,只基于,还好他没拒绝自己的请求,还好他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你最近工作忙不忙呀。”她看着面前一大碗馄饨,圆溜溜的珠盯着那些汤汤一转也不转,说完话还仔细的嗅了好几,像是要把这个味刻在DNA里一样。
沉时坐在她面前,给她拆了一对竹筷,回答,“还行,手松了一些,就能有用的事。”
“是不是很难,能和我简单说说么?”温阮埋溜馄饨儿的功夫也不忘记陪他聊天。
他不饿,但就是觉得看她吃饭特别香,所以跟着低看了面前的大碗馄饨,也给自己拆了双筷,“暂时还不确定,说是最近突然多了许多黑客在攻击系统后台,官方让我们一次大规模的系统升级。”他说话的语气不算轻松,这事儿好像很麻烦。
“官方的系统也有人敢黑么?”她吃一快了,不小心了嘴,于是端起手边的饮料大喝了好几。
“有利益就有人。”他抓着筷在汤里搅了搅,也不知是虾的鲜香还是紫菜的清甜,总之他真的在早晨六四十五这个时刻,张嘴吃了十年来的第一早餐。
“攻击后台,那岂不是系统都要崩溃?他们可太坏了。”温阮想想,好像系统和他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嗯。”他,不更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