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兴的...”这一声很轻,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又想起你这两个月日渐冷淡的态度,是因为这个“师兄”吗...
“那行,我再去看文件。”你满心是李青说的新基因,听他这样说也没深究。
楚涉听着你抑制不住兴的语调,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行尸走肉般地走到案板前,看着歪歪扭扭的土豆丝苦笑,连这小事都不好,难怪璃璃会厌倦我...
你被他岔了一也不恼,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师兄说...”
楚涉不知自己这样跪着有什么用,只觉得心似乎稍微好了一,‘至少璃璃没有带那个师兄来家里,她还是在意我的心的’,他这样安自己。
兴...还要兴吗...拇指无意识搓着被伤的地方,发红的肤被搓地快要血,肉被剜掉般的疼痛蚀骨,却不及心泛起的难以抑制的酸疼。
璃璃甚至没和我这样说过话...黏糊在手上的汤将肤红了一片,他却似无知无觉,只觉得心疼地快要不过气。
余让汤又溢来一些,撒在他的手上。
楚涉飞快转将手藏在后,忍着疼,试图一个笑的表:“璃璃,怎么啦?”
他完全想不通你怎么这样狠心,找了其他人还要亲告诉他,是因为他最近的不够好、不够听话、不够吗?才要被这样警告...
绝望手背上的疼将他拉回现实,楚涉忽然想起给你准备的晚饭才到一半。
*
研究完资料拉开门,差撞到他上,“怎么跪在这里?”你有些不解。
楚家本来就是生制药起家,若是李青所言属实,提前签他所在的实验室,或可帮助楚家再上一层楼。
意识地缩手,一片空白的脑不知一步该什么,回着的全是你“温柔又亲昵”的笑语。
你曾经的师兄李青说实验有了重大突破,他们找到的新基因与肺癌预后有极大关联,若经证实或可大大提肺癌患者的生存率。
“我听见了的。”楚涉飞快打断你。
“我可没有欺负他。”你理所当然的想着,殊不知自己一个神就把人吓得不行,急急忙忙给自己的健计划加了几组提。
你顺手接了电话,也没避着人。
两个月过去,楚涉渐渐放权给你,你们一起上班、班,在闲暇时来一场带着疼痛和的,一切都是那么契合。
“你听见了吗?”你隐约觉得楚涉不太对劲,“那你怎么看着不太兴?”
“嗯”,察觉到中的湿飞快低,直到你的脚步声消失,脱力般地撑靠在备餐台上。
本该细均匀的土豆丝成了扭曲的形状,旁边煮着的汤沸来他也未曾察觉。
似乎是自般地攥紧手腕,又怕你觉得他自残颓然松手,他完全无心菜,唤了厨师接替他的工作,自己则安安静静地跪在你的门前。
“兴的,璃璃兴我就兴。”楚涉极力忍住眶的酸涩,抬,笑容里满是委曲求全。
他不敢听你再重复一遍。若是你不告诉他,他就可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假装你只有他一人,假装你没有厌倦他...
周六傍晚,楚涉在厨房饭,你在客厅看文件,忽然手机亮起。
柔的被捉在指间亵玩,来不及咽的顺着嘴角落,楚涉呜呜咽咽的,像被欺负了的大狗一样。
你大喜,不住和他客套。
疼。
当然这是你以为的。
和李青约好明日详谈后你挂断电话,快步走厨房,“小叔,师兄他说...”
咕噜噜的声逐渐盖过电话那模糊清亮的男声,大梦初醒般地回神,快步去关了火。
跪了许久的人不敢抬,俯,轻吻你的鞋面,“主人,您好久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