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门终于再次打开了。

        不必多言，这件轰动了十里八乡的案件，其审理结果必定要让众人满意。酒馆作为案发现场，也少不了为此歇业几天zuo个样zi。你还是不用上班。

        在这围了将近十天的警车押送着相关人员和主犯从犯一辆一辆开走，门前渐渐清净xia来，只剩xiadaodao车辙和飞舞的沙土。

        你站在酒馆门前，着实不知所措。

        你该回家吗。在家里躺上几天，然后用无节制的睡眠来忘掉这场光怪陆离的奇遇，梦醒后继续回到酒馆上班，zuo你该zuo，一直在zuo的事？

        大家都这样。对大多数人而言，不过是死了个女人，来了群警察而已，消寂几天后，从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但是，这样普遍的zuo法难dao适用于你吗？适用于作为参与者的你吗？

        “滴——”

        一dao尖锐的鸣笛让你惊醒，一辆警车在你面前停xia来。你ma上就知dao里面是谁，可当车窗被摇xia，你看到副驾驶座上那个熟悉的人，还是re泪盈眶了。

        “你是主要证人。”他没有看你的yan睛，“虽然考虑到人shen安全，对你的shen份jin行保密，但证词记录还没有补全。”

        “是…好的。”

        他没再说话，坐在主驾的同事咳了一声，他才继续dao，“小jie，请问你是愿意现在在这里补完证词，或是跟我们回警局zuo正式笔录？”

        你听chu了他这个问题的真实han义。

        你是愿意留在这里，还是离开呢？

        ＊＊

        你和负责记录的警官对坐在一张书桌前。他就站在那位警官的shen后。

        笔尖hua动成了此时唯一的声音。你看着面前的警官写完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yan神一dian不敢往其他地方瞟。因为，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你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同样严肃的事qing。你一边回答问题，一边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件事，结果适得其反。

        你gen本不敢望向他。

        光想想那事你就面上发re，如果真的看到他了……你怕你在这儿就起些反应。

        他gan1嘛不坐到后面的沙发上去。你很不自在。连带着那位警员都局促起来，问的问题越来越简短，最后，删繁就简，只问了你至关重要的几个，就带着文件袋匆匆退场，把其他问题留到明天。

        于是只剩xia了你们两个。

        你很难解释为什么你现在一面对他就gan到窘迫，在那天之前你还不这样的。

        他不紧不慢地在你对面坐xia，静静等你开kou解释自己的异样。在室nei，他的外套和帽zi全留在了置wu架上，蓝衬衣的袖zi卷起，领上的扣zi解开一颗，手臂和颈上明历的线条表示了这是个正值青年的男xing。

        这个问题就显得更mo幻了。

        不过再仔细往他颈侧看去，那里还有没消gan1净的红痕，一切就又合理起来……实在是端庄又放浪，哪怕你一千次告诉自己你在顾虑的事有多正经，可生理反应骗不了人。

        你犹豫地喊他：“先生。”

        听到呼喊，他认真地看你——能不能别看了，再这样你真开不了kou了。

        你的视线缓缓落在了他的腹bu，“……您会怀孕吗？”

        “……”

        “……”

        你们之间陷ru了死一样的寂静。

        “我不确定。”本来散漫的人耳朵尖儿瞬间红了，“我没怎么注意过那个地方。”

        你neishe1了不少次。如果，但凡有半dian可能，他……

        “我觉得不太可能。”他继续，“an照常理，不可能两套生zhi系统都这么完整。”

        但万一，就偏偏是那万分之一呢，本来就是不符常理的事，再离谱一dian又怎么样呢。

        你们都心知肚明，于是你们接着沉默，他显然也说服不了自己，手指不安地轻轻敲打椅zi的靠背。你想着要不要说chu你的gan受，但说chu来绝对会让氛围变得不像话。

        考虑到事qing的严重xing，你还是说到：“但是，我当时好像cao2到gongkou了。”

        “……”

        你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一些gan觉和画面……都满到溢chu来了，他还一直绞紧，结果大bu分都留在里面了，如果能受孕的话很危险的吧。你把tui搭起来，阻止了些不雅的反应。

        “你确定吗？”他站起来，咬住xia唇，在桌前踱了几圈儿，pi鞋嗒嗒的响，把他自己吵到了，就又坐了xia来，“你确定吗？”

        他明显是急了。看着他毫无逻辑的举止，你为自己竟然有些想笑gan到抱歉。

        你咳了一声，问：“或者有什么方法可以查验呢？”

        很不幸，目前为止医疗发展不甚理想，也许那些天天倒nong蒸馏瓶和扳手的人能造chu来塑料和火车，但于安全避孕和有效验孕上，实在没什么造诣。虽然也有些旧方法…在你看来，还不如去耶稣像前忏悔一番求求主的庇护来的靠谱。

        你还想说什么，传达室的门被敲响。

        门一打开，烟草味就从外面飘jin来，外tou人来人往，几乎个个都手指间都夹了烟，堪称烟雾缭绕。

        没有办法，又到了最忙的时候。敲门的女警看到你迟疑着把烟掐灭了，然而用chu1不大。她探tou环顾一圈才看到你shen后的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