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转离去,方瑞盯着房门沉默许久,对着站在门的福伯招了招手。
福伯凑近回:“老爷有何吩咐?”
方瑞摸摸胡:“去瞧瞧姑爷在忙什么,让他有空来府上吃顿饭。”
书房
纸张翻阅的声响时不时从屋传,洛河抱着一大堆卷宗快步跨过门槛,小心翼翼放到桌案上。
苏云霆垂眸同时翻看三本折,笔尖飞速将重要容或疑批注画圈。
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棂笼罩他全,为清冷俊颜镀上一层光,尾小痣随着睫羽煽动,时隐时现,诱的人想伸手抚……
“主。”洛河从怀中掏一本黄锦折,“太想请你授业。”
笔尖一顿,苏云霆伸手取过折看都不看就丢到一旁:“《帝王策》没背通顺前,不见。”
洛河暗暗吐了,京城谁人不知太资质平庸,脑了名的笨。
九岁才通读《三字经》这件事可是让满朝文武嘲笑了许久,奈何他是皇后唯一所,而皇帝虽然昏庸又滥,却对皇后有独钟。
直至苏云霆朝为官,意外在御花园结识太,并轻而易举教会他作诗后。
皇帝大喜,自此太帝师之名轰动朝野。
虽然在苏云霆的教导,太可谓飞速步,但木鱼脑袋就是木鱼脑袋,只要现个没学过的新问题,就只能巴巴求到他面前。
苏云霆并不是好相的,兴时还会逢问必答。
不兴时别说见面,不每日送去十让状元都能想破的难题,都算对太的仁慈。
洛河掐指一算,上次见太还是半个多月前,再过几日就是皇帝上课堂考的日,也难怪这太一连三天的递折。
可惜因为周家那破事,苏云霆这几日绪明显不太对。
已经有好几个大臣因为芝麻蒜小账,被他扒来当了气筒,整个京城的官都战战兢兢,度日如年,家中算盘账本都快翻着了火……
洛河在心中为太默默上了香,正准备走,就见一人影从暗落。
“主。”婆娑单膝跪地,“冷那位不太好。”
苏云霆抬眸:“又疼?”
婆娑:“明明半年来都没事,不知为何突然复发了。”
苏云霆提笔到砚台里沾了沾:“伺候他的乳娘呢?”
“一月前,冷那位准了她返乡,已经停了乳药,再过半月就可断乳离。”
听完这话,苏云霆轻笑一声:“自作孽。”
婆娑不懂他意思,略显疑惑问:“主?”
“批准驳回。”苏云霆垂眸在人名上落红叉,“告诉乳娘,不想那位毒发亡,乳药就别停。”
婆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