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师祖要和自己争抢师尊的注意和关心呢?莫不是自相矛盾。”
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究竟是错了什么,上苍才要三番两次的折磨他戏他?
“师祖.......”
“为什么给了本座一种会为本座不惜一切,忠于本座的的错觉,后来又冷冰冰的把本座排斥在外,拒不接受本座的义?和他比起来,本座又差在了哪里?莫非本座天生就要低人一等么?”
这天啊着实可恨,宁负痴人,独熬愚种。
京照夜被吓到了,紧张的缩了缩脖,小心翼翼的唤了两声师祖。
“心如莲花不着,又如日月不住空。”他痴痴的望着天上一睇明月,话语沧桑的慨,“果然人越在意什么,什么就会越折磨你。”
闻言,师祖低垂,手指紧紧的掐岩璧,一声不发的陷默然。
很久很久以前,同样的灵魂被单独劈开,分别活在了两个世界,从而有了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在他的上,上苍的恶意现的淋漓尽致。
在那个世界他受尽折辱,被徒弟惧怕,被徒弟抛弃,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空空的可悲场。
谁也没法逃过它的五指山。
这是他的,但又不完全是他的。
“......“
似乎只要师父开心,只要师父愿意,就算要她的一灵力,一条命都能绝不迟疑的悉数交付师父,只为求得师父展颜而笑。
想不到他还要被亲徒弟狠狠的再抛弃一次。
说着,他苦涩一笑,神恍惚的对她呢喃说话。
她终于明白了,站在师祖面前的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更不是能解答他满心的疑惑和痛苦的人。
“如果不在乎本座,当年就不要给扶摇那本秘籍,如果不喜本座,就不要给她自己取名花百岁,如果不本座,初见那时就不要对本座那么好。”
他在原本的世界里受了多少困难与折磨,另外一个就在这边的世界里享受了无尽的泰平与安乐。
站在冷涩夜风里的京照夜没有再唤,直脊背,低垂着。
她对师父的说不清有多深,有多沉,只知她心甘愿能把自己的全都对他付之一炬。
嫉妒,愤怒。
“师......”
不仅视他如洪猛兽,不肯待他如常,甚至暗中琢磨着要把他重新送回原本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徒弟花百岁的一切所作所为全是基于对师父好,照顾师父的前提。
嫉妒自己,质问苍天,这属实是一个天大而荒诞的笑话。
“孩,本座遭了你师尊的,早知如此本座宁愿她从未现过,放本座一人在囚笼里自生自灭便好,又何必给本座多余的念想,对她一直念念不忘?”
她宁可无的把他独丢回那个空空如也的世界,也要换得她真正的师父回来恩恩。
“师祖你就是徐长风,徐长风就是师祖你啊。”她沉稳心,大着胆称呼师祖的名,纠正师祖的话。
紧接着,他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张狂刺耳,满是充斥着对命运玩的无力,和对人心的再次失望。
小徒孙说得很对,他是徐长风,徐长风就是他,和自己争抢徒弟的真心与慕,本就是一场极其荒唐可笑的事。
明明是苦是福都是他一个人受着,可他就有一种不知是被谁,反正就是被人狠狠欺负了的觉。
一种倍无力的嫉妒,一种质问宿命的愤怒。
时隔漫长的时光,他再次久违的到了一种被恶意欺负的觉。
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世界,他也不受唯一真心帮助过他的徒弟的待见。
一刻,京照夜就亲看着原本神消沉的师祖忽地噗嗤一声笑了。
徐长风的心深再次涌一种很不舒服,很不甘心的觉。
即便自己说得再多再好,对此刻的他也是于事无补,难以耳。
直到师祖笑够了,笑得隐隐作呕,他才抬手随意抹去角的泪痕,随即雾朦朦的望向天际。
坐在岩上的师祖像是突然想起世上最可笑的事,笑的成痴成颠,左晃右,生理泪眶也难以止住,瞧着就快生生的笑过去。
明明他们的本质都是相同的,灵魂也是一模一样的,为何他就不得到呢?
来,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但她的心,她的,她的命,全都是给的那个徐长风,而不是给的这个徐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