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嘿嘿笑着，从兜里摸一个小荷包，打开，是两片金叶。

        他的穿着华贵繁复，外袍迤地，拖着有他半个人长。

        姚双凤抬，就见一个衣着华丽的人朝向自己走来。

        她把金叶小心翼翼地收荷包，站起：「好了我们先楼吃饭吧！这里的舞伎段柔，可以完成许多男不到的姿势。」双放光，比白天的时候还要神。

        菲婉嘉着那两片金叶，邀功似的对姚双凤说：「这可是见献夫人最基本的门票，这金叶是觅凤阁特製的，只给有缘人──也就是说能搞到这金叶的就是有缘人，或者跟有缘人有关係的人。以往的阁主还不见得亲自接对金叶持有者，多半派心腹接洽；但献夫人当上阁主后，凡持金叶者，她必定亲自相迎。」

        姚双凤笑笑：「你怎样了？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好。」

        姚双凤坐，虽然肚被茶酒涨饱了，但看着舞台上养男妖嬈的舞蹈，偶尔吃一开胃菜，再抿一清的白酒，不知不觉也吃了桌上叁分之一的。

        菲婉嘉牵着姚双凤的手走到一楼桌边：「我可早早就预订好啦！别看我这样，为了凤娘你我也尽心尽力的。」

        正逢一曲舞毕，正是换场时。姚双凤低挑拣想吃的菜品，忽然四周响起此起彼落的气声和窃窃私语：「竟然见到了？」「这莫非是献夫人？」「好啊！」「好俊呀！」

        「嘖嘖嘖！」菲婉嘉伸指酷酷地左右摇动：「这就要谢我那足智多谋的姊姊了，她之前有带我见过献夫人，而且还留了几片金叶，否则我也不能事先通报了。今晚我已经约好了献夫人，待亥时我们就能见到她了。」

        他很，发似乎不是纯黑，但在黄的烛光看不是那么清楚顏。他的鬓发很长，噙着一张似笑非笑的唇，左右上勾，像是初四的天生笑唇，但中央菱角和曲线又更明显，有像漫画常画的猫唇造型。

        姚双凤很久没看到这种金叶了，就当初她和苏碧痕在破庙那晚有奇遇。后来苏碧痕还把这金斩成小薄片，零散着用；最后是为了赎买莫儒孟和双胞胎，才一次的都用掉了。平时，他们多用铜钱或银两，若需大额就用银票，金倒是很少用。不过这一年来她的金饰多了不少，大分是苏碧痕和莫儒孟送的，今日她上的就是金釵呢！

        「那你要如何让献夫人知你手上有金叶呢？如果见献夫人一面有极大的魅力，那么仿製金叶的人也很多吧？」

        那些舞男穿着轻纱，在旁边乐声的衬托，于台上舞动姿。舞台前方了一排烛火，他们的影投映在后方大白纱窗上，想必也引外面不少游客驻足吧？

        菲婉嘉挠挠：「我就是个不事的紈絝嘛！」

        *

        他尾生波，彷彿被他看一就能被勾去心魂。此时那双泛着盈盈光，直直盯着姚双凤，直直向她走来。

        但看这一楼大厅里，虽然是公开座席，但来人皆衣着光鲜，带来的侍僕们不是跪在桌边伺候主吃饭，就是集中在左右墙边，呼拉拉站了整排。由此可见这里消费应该不便宜，来的人非富即贵。

        他梳着男的发式，有着的尾，但仍有一半发披散于后；他的尾上方被珠釵发饰堆满，多为银饰或蓝宝石，偶尔缀些金丝。

        从叁楼包厢走到二楼廊，已经可以看见一楼座位满了八成，剩中间几桌空着，其中一桌正在摆设膳。

        方才藉只是为了支开伎们，菲婉嘉她们不等伎来请，就自行楼了。

        「哪有紈絝会承认自己是紈絝的，你才不是呢！」

        「嘿嘿！我就知凤娘你跟我姊一样疼我。」菲婉嘉笑着，儼然把姚双凤当成自己的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