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双鹭明白自己的乔装早被看穿,一时又羞又怒,扬声:“哪个与你相会?谁人与你定!”
她用手指在他手腕写字。
“慢着!慢着!没有刀山火海!我此番来是有要事与你相商!”双鹭急急开。
将她揽怀中。
趁着这档,他扯怀中手帕、团成一团,紧紧压住她的,把她剩的话堵了个严严实实。
若在盛夏,那定是棵郁郁葱葱的垂柳。
“都依姊姊。”边仲笑起来,话说得客气。
呼交换之间,双鹭面纱的脸庞绯红、低声:“然……”
“写吧。”边仲。
“我欺人太甚?”边仲手用力,“让我猜猜,这条路的前面多半预备好了什么刀山火海,姊姊打算再杀我一回?”
边仲意识松手后撤,双鹭双臂恢复自由,抬左肘便向他面袭去。可边仲反应更快,以掌挡住,又迅速上游、变掌虚握、包住双鹭左手向压,而后用力一拧。
两个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男人肌肉紧实的左臂箍在她的后腰,右手扣住她的肩膀。
「血肉…衣裙…粘连…伤……不易清理」
双鹭冷笑:“不理你又如何?这山是家的山,难你敢在此杀了我不成?”
太近了。
“姊姊好狠的心,”边仲叹气,,“这几日来,你我频频相会,姊姊赠我银针,我与姊姊肌肤相亲,今日又回赠姊姊弯刀定,姊姊这便不认了?”
匆忙之间,她又抬右手、并了二指,直瞄边仲咽。
却又技不如人,只得锯了嘴的葫芦般,梗着脖、一言不发。
枝条破空、咻咻作响,听着颇有几分骇人。
“姑娘?”边仲又开始折柳枝。
可他似乎并不满意,随手扔掉。
双鹭本还挣扎,经他这一攥、双腕生疼,又接连被人猜中心事,整个人都矮了一截。
双鹭吃痛,只得顺着他的动作、扭过去,脊背与边仲膛隔着二人的手臂相贴。
「解…衣…裙…」
“有话想说?”柳条折到第七,边仲终于停来,缓缓问她。
“还疼吗?”边仲双一眨不眨,盯着怀中女。
到底是没见过什么江湖世面,双鹭被他狠厉的目光震慑住,先是皱眉哆嗦一阵,而后右手指急切的在边仲手腕一接一的。
双鹭用力。
话音未落,边仲便并指袭她咽、迫她张开双唇、大息。
“姊姊说话怎的这般杀气腾腾。”边仲推搡着女,直将她抵在路旁一棵老树,“女儿家家这可不好。”
边仲甩了几手中柳枝。
“嗯?”边仲皱眉。
“不论缘故、不问事由,先重杖一百,再听他分辩。若是所言无甚理,便开肉绽的扔在山里喂狼。”边仲字字恐吓。
“走镖的,你欺人太甚!”双鹭双目圆瞪,扭盯着边仲骂到。
“保什么?姊姊先保好自己吧。”边仲说话间,手中枝条已有五,“姊姊知行刺我的人,以往都如何罚吗?”
她抬住边仲大、作势要攻他腹。
双鹭此刻哪还能答话,只呜呜摇。
不料这一击也被轻松躲开,边仲捉住她双手牢牢在一起。
“什么?”双鹭反应不及,只愣愣仰看他。
边仲自问从见面以来,未曾有只字片语欺瞒于双鹭,可都这节骨,此女仍不肯表明份,只「姑娘」、「姑娘」的与他扯谎,边仲不由得心火气更盛。
“你有办法保?”他接着又问,手里已攥住三枝条。
“姊姊不理我?”边仲温的呼洒在双鹭耳侧。
“真有要事!”双鹭跺脚,“我知你此番来是为了求娶姑娘,姑娘为人不比寻常女,你未必雀屏中选,我有办法保……”
可惜已是深秋,山间又冷,叶早掉了个光,双鹭看见边仲单手制住她,另一只手抬去折柳枝,骤然想起自己不久前才挨过男人的打,心中顿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