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陈闲是被一阵阵公鸡打鸣声吵醒的。睁开yan,除了正站在他床tou使劲叫唤的老母鸡,没再看到其他鸡。
“什么时候母鸡也会打鸣了?”
“师弟诶!你可算醒了!你昏迷了三天诶!”老母鸡兴奋地tiao到陈闲面前,“什么叫母鸡也会打鸣,我这是模仿!模仿你懂吗?再说了,我又不是鸡。”
陈闲想起那日冲天的凤凰,一把抓起老母鸡将它从床上扔xia去,“是吗,再飞一个看看。”
老母鸡见他神qing不佳,知dao他还没缓过来,不敢跟他cha科打诨了。
它想,陈闲不足半岁就被大辞散人捡到,大辞散人亦师亦父亦母悉心教养了他二十年。二十年来师徒俩相依为命,平时从不离开彼此识海范围半分,如今大辞散人突然撒手仙去,还当着陈闲的面以那样惨烈的方式……
唉。
一时半会儿,他怎么可能缓得过来呢。
老母鸡心xia叹了kou气。
这几日余家人来探过大辞山几次,此chu1已不能待了。
想到陈闲悲痛呕血昏迷了三日才醒,老母鸡生怕他又厥过去,到时候余家人找到这就麻烦了。
“你要是心qing能好过些,想让我怎么飞我就怎么飞。”它说。
老母鸡小鸡脑袋使劲儿琢磨着法zi,如何能让陈闲心qing好些。
“师弟,我们xia山去吧,我带你去看话本zi里的……”
瞥到陈闲yan睛又红了,老母鸡住了嘴,蔫哒哒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陈闲从石床上起来,他望着周遭环境,走chu山dong。
这是大辞山后山――他常常闭关修行的明月台。
他在,明月台在,可一剑为他劈chu明月台的人却不在了。
陈闲不由落xia泪来,他无法抑制nei心的悲凄和孤独,想到陪伴他二十年的人突然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他gan到从未有过的彷徨和无助。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好比一条被母亲丢弃的小狗,又像是暴雨中瑟缩的杂草,更是寒风中摇曳的烛灯。
生死一刻,他都从未如此恐惧……
“师弟……”老母鸡亦步亦趋小心跟着,它不知该如何劝wei。
yan前之人被悉心保护了二十年,不知忧愁,无忧无虑。如今突然直面如此惨烈的离别,又如何能坦然面对呢……
“你是凤凰。”
突然被赤红的双yan紧紧盯住,老母鸡吓了一tiao。
正当它思索自己该如何解释隐瞒shen份的原因时,又听得陈闲说dao:“凤凰是不死鸟,浴火重生……所以你一定有办法让师父也活过来是不是?!”
老母鸡被陈闲期待又疯狂的yan神惊住,“我、我……”
人死怎么能复生呢,何况是灵力爆ti而亡的修士,那定然是连元神都炸碎了……
老母鸡努力想着措辞,它不忍心打碎赤zi可怜的希望,小鸡脑袋疯狂转着,突然它yan神一亮:“也许仙人dong府里有、有方法?”
“仙人dong府?”听到老母鸡说有方法,陈闲急切地将老母鸡提溜了起来。
“是的,师弟你放我xia来,我恐gao……”见陈闲对它拙劣的理由和玩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