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茶五年如一日的端了上来。中医说这滋补养生都是平日里滴磨功夫，因此家里的各补品是从没间断，反而变着花样上。

        你和他之间不是第一次谈起这个。那时你21岁，陈姝刚生了二胎，这个孩生得艰难，你去探望，回家的车上你抱着董北山，想起面惨白的心有惴惴，于是半撒半真心地说，以后我不生孩好不好？哥？

        你被他说得愣住。在此之前你从没想过这么远，所以当这件事真的摆在前时你无法接受。大概是看你怔怔的，董北山又心，哄了你说：你太小了，现在让你生我成什么人了。不说这事儿了，好吗，乖宝。

        你吞小小的药片，说，哦。

        你嗯了一声，可吃药的动作却停了，你也不知为什么。

        李缦眨眨，

        董北山本在吃着现的参鸡汤鲜面条，看你拿了药过来，就问了，优思明？

        你吃了燕窝，喝了一阿胶茶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又回了卧室找了一板药拿来。

        他安抚地亲亲你的手背，把你搂在怀里。

        董北山“嗯”了一声，平静地说，吃完这一个周期可以停了，然后咱们再去看看中医，开几个方给你好好养。你拿着药的手一顿，还来不及说什么。

        前几日你们席了傅煜然和李缦家的百日宴。两个孩，傅淳毅和傅淳忻，在育儿嫂怀里睡得安安稳稳，个不大，但并不瘦弱，看着很结实。傅煜然正在外屋给别人解释儿和女儿的名字：淳字是李家这一代的排辈儿，忻和毅取得是＂一心一意＂的说法。李缦的爷爷对重孙重孙女格外在意，轻易不挪动的老两还亲自从长过来陪着李缦生产。

        他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着了你的脸，说：多少人排着队想给我生我还不让呢。你说不生，你说不生就好使吗？

        那时你21岁，他可以放你一。但这个话题只是被搁置了，不是真的放过。现在他真正近你，你开始无法面对他的威压，你甚至不知怎么拒绝，谁让你的一丝一毫都是他的，你没有资本跟他谈条件。所有的路都指向同一个。

        董北山说的是实话。东三省多少跟他风过的女人没有动过这个心思？风尘里打的人想借着孩翻上岸，小家的人想借着孩挣一辈荣华富贵。他前妻在国外估计这辈山不相逢了，谁肚里揣了他的种从此不是天老大她老二，还有什么势是借不上的？因此他刚离婚那几年，许多人百宝频，搭台唱戏，董北山厌烦得很，不愿在边长久留人。直到你才破了例。你有你说不来的好，董北山又对你动了真心真。偏偏你这会儿要傻傻地着他来，他能不被你气得笑？

        你每每想到这里就会焦虑。

        他想要个孩。

        李缦看着孩的时候格外有一种满足柔。换纸，几时几准备喂哄睡，屋里温度湿度是不是合宜，林林总总你本想不到也无法想象的细节，都会被专业月嫂一一指注意。屋四五个阿姨来去，轻手轻脚，简直像一小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停药，养。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听惊了，心说小嫂是真虎，这种话也敢当着董哥的面说。

        坐着月的李缦只穿睡衣靠在床，看上去气在这一个月被养得不错，连小脸儿都丰饱满了些许，显见半夜起来喂孩也并没有影响她太多力。你悄悄问：＂疼不疼？＂

        当时董北山是怎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