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姝不信, 继续提,“少听你那些酒肉朋友的追捧,别嘴和棉腰似的。”受不了妻的喋喋不休,金颂试图转移话题,“这个酒,一不涩,你说等年的时候,咱给姚先生送几箱这个吧。”
另一边,陈姝端着一盘澳橘上楼,金瑛还坐在琴房里,只不过不在琴凳上,她坐在飘窗上听音乐。看到妈妈来就伸手拿一个橘,又招手把拽着妈妈衣角的妹妹金姗抱上来。
陈姝抿了一酒,思考着拍了板:“找一个差不多的就得了,一百二十平的三室一厅,不把山,不是层,朝阳带地,然后让我爸去给装修公司和施工队那儿说说话――房不是给老老太太住的吗?也不用太大,也不用怎么收拾。用不到三十万就能装得很带派[方:气派,面]了。加上打关系的,买楼花的,一共就五十万,最多六十万,咱家就这一茬钱也就是了。”
金颂把红酒往陈姝手边推了推,这红酒很好,特意从法国酒窖的,金颂贸易公司总经理的份让他一家人都活得滋风光,连去港都是腰杆直和大小领导酒桌称兄弟,他说,“这不是吗,我寻思着金瑛儿不光跟着老师学课,等将来考学比赛什么的,还有用得着人家的地方,总不能到时候现送礼啊。趁这个机会就定来得了。也不分什么上几次课给课时费了,就可着这一套房糟贱吧。”
金明瑛撅起嘴,不太兴。但这种不兴里又有一些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产生的,忧郁而焦躁的。她知她的青期到了,可为什么人要经历这些呢。
金明瑛也知这话是敷衍,她不理妈妈,逗胖嘟嘟的妹妹说话:“小姨,小姨。”
陈姝顿了一,剥着橘说:“刚说你,又要玩儿。不是能给她打电话吗?”
陈姝疼地摸摸金瑛:“刚才老师说你弹得不错,有灵的,你以后也得勤练习,不能光考级就完事儿了,也别跟你妹妹再玩儿那娃娃了,你都多大了。郑老师以后半个月要来一次,给你排课表,你看看排在哪天,别跟你的游泳课和舞蹈课冲突了。”
金颂跟关山自然也有几面的交,主要他有个非常众的小嫂家人的份,想让别人不注意都难。
陈姝一听就反对:“可不行啊,我不同意你找关山,这事儿也不是咱们自己家的事儿,嘛搭上一个人?”
些东西。
陈姝又说, 你别在外面摆什么款儿明白么, 金颂连连说唉我就是在郑老师面前提一提,在外面我是一句话不说的。
金瑛已经是介于儿童和少女之间的年纪了,也有更多的人称呼她为本上的大名,金明瑛,但此时的金瑛还保留着几分活泼,她听了陈姝的话就作一副要被压垮的模样,脆地躺在了飘窗上,让妹妹趴在她的肚上,一动也不动。
提到更要紧的事,陈姝也不再抓着上个话题不放,说,“行,我记上, 可关键的,是小姚太太,还得给她备上些其他的礼。”
金颂说:“你看,我找找关山是不是...”
金颂则没有异议,能省去这个人还更好呢。
话说到这里,金明瑛也只能低声说句知,她心里也明白,不止是这些,更是自己弹的钢琴,妹妹数不尽的玩,爸爸调动的工作,妈妈手上的新镯,家里开的新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小姨的。
陈姝嗔怪地敲一她:“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陈姝是一把家的好手。
陈姝说你小姨上学要国多忙,再忙也惦记着你是不是,给你找老师给你买新裙,听话好不好,领小姨的。
金明瑛忽然问:“这个老师是小姨给我找的吗?妈妈,我想小姨了,小姨会回咱们家吗?”
陈姝不能和她解释你现在的份,以及为什么不能随意打电话给她。陈姝糊了一句:“等你考好了小姨就回来了。”
金颂送走郑老师以后回家又和陈姝说了这件事,表示了郑翔想要通过他这里找找关系,拿个楼花的意思。他家老人不符合条件,没有购房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