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裴音多问一句，向韩羽大概就会声并茂地跟她复述当时的场景。裴音会因此发现女友中林铭泽相看的视角，几乎就是她生日那天的翻版：

        对话让人浮想联翩，裴音实在无力承受这种气氛，拿着抱枕捂住脸尖叫：“不要说了……不说了！”

        无价的承诺最是危险，

        “他能没喝吗？他酒量好，跟陈寅萍能拼一打不醉。”

        向韩羽昏脑涨回她：“那也不会这么快就到这一步啦！还在这种地方！”

        向韩羽恍然，突然拍了：“你看我，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裴音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未多想，不甚在意地：“听起来还浪漫……不过他谈了我至少可以松气了，之前那样，好尴尬的。”

        她坐直，：“林铭泽交女朋友了，就这两天。”

        少女胀红了脸问：“你……你和陈寅萍难还没……？你们都这么久了……！”

        裴音想到回国前的那个早上，林铭泽看到她生理期痕迹的神。

        拍立得照片上林铭泽抄着手，发梳了侧分，看着很随潇洒，旁的女生有些生涩地挽着他的胳膊，同款质外套是一件有层次的浅纱裙，脸很可。

        裴音摸了摸巴，问：“细说，怎么在一起的？”

        之所以认为另有隐，是因为那时向韩羽也在现场。

        大的男人把少女抵在墙边，黑衣一藕的裙摆。亲吻额，扣住巴，男方主动低，压得女孩看上去几乎是被迫把手放在他肩上。

        直到那姑娘都快要被前男友在墙上吻，陈寅萍来看到顺手推了林铭泽一把，他才如梦方醒，收了那副神态，去见义勇为。

        但裴音没有问，她心里只是琢磨林铭泽保密的原因。

        向韩羽见裴音这样，遂知她是真的对林铭泽没有过那种意思，未说完的话也咽了回去，不想她再为此事心烦。

        她双手合十，闭念念有词，虚虚一叩：“…哈利路亚！”

        他想什么？

        并非不信他的人品，大概一方一旦有了把柄，总要对方来索要些什么才安心。

        “林铭泽喝酒了吗？”

        说不上来，大概是那种有怯怯的神，加之长发、类似的穿衣风格和同样纤瘦的形，照片又不是特别清晰，乍一看，确实是有些像。

        林铭泽看到那个女孩被纠缠之后，先是靠在楼梯扶手边盯着看了一会儿，表很阴沉。

        向韩羽也不想说这些，忙不迭转移话题：“你，你既然住你哥家里，你哥哥知不知这些？那男的跟你……他不么？”

        向韩羽拿手机给裴音看照片，表微妙，有意观察旁好友的反应：“就，你觉不觉得，他女朋友有像你……”

辣咖喱小糕吭哧吭哧对视半晌，以裴音率先开为终。

        向韩羽见此路不通，只好再换个话题，把注意力放回在裴音腰上：“好吧……为什么要打这儿？我见过打在肚脐的…但你说的这个位置，少，得打麻醉。”

        “之前林铭泽打耳那家，不知可不可以？我快回去了，得快儿，不然总是惦记。”

        向韩羽想了想，：“算是……英雄救？那个女孩被前男友纠缠，在我们吃饭的楼。那男的大概烧酒喝多了，动手动脚的，神经病啦，还咚人家……林铭泽看到之后，上去把男的揍了。第二天，他们就在一起了。”

        话音落，就听裴音在一旁闷声：“他什么？他不了我。”

        她不知他通过那块痕迹联想到了什么，而哥哥验证过她的直觉，当时林铭泽那种绷得很紧的表，一定是了。

        他知裴音和李承袂的苟且，却不说来，也不拆穿，谈恋谈得低调，明明跟裴音有了龃龉已久，却偏偏要在表白未遂之后，找一个和她很像的女友。

        裴音咬着橘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