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雨，晚间的山风过台，竟有一丝凉意。

        白暄妍见他绪低落，越说越离谱，忙打断：“什么跟张衡一样，你跟张衡除了别还有什么一样？而且……而且你是因为我才伤成这样，算起来也应该是我欠你才对。”

，不明白为什么单独给她而不给凌宇安，但还是接了过来，蹭了蹭手。

        她脸上有几灰印，还有被泪反复打湿的底妆，二者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白暄妍这才发现，凌宇安家在半山腰上，台外是一片心打理过的树林，从台向山望去，整个A城的夜景一览无余。

        还没用力就这样了，她手肘上的淤青应该就是在仓库快摔倒时被自己的。

        “我只是生气，没有怪你，”凌宇安却把她的玩笑当真了，“我……我不会报复你，也不想伤害你。”他说着，声音低了去，“对不起……可是我这样，跟张衡有什么区别。”

        白暄妍被迫跟他对视，觉得有些害羞：“我脸上有什么吗……”

        然而她自己并不知，只当是妆花了，抬手住巾：“我自己……”

        凌宇安这才回过神来，松开她的手腕，只见她手腕上已有一圈红印。

        “当时如果没有你，我就摔去了。再说了，也不一定是那时候伤的，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白暄妍也想起来了，但还是安着凌宇安，甚至开玩笑，“如果真的是你，那你一定是为了报复我删你好友吧。”

        她一抬手，手肘侧的大片淤青，凌宇安顺势抓住她的手腕，表沉了来：“怎么的？”

        原来有钱人家都有几个台重叠的吗……

        这一层似乎是客厅，侧边也有一个天的大平台，还燃着炭火。

        “有，”凌宇安嘴角也有一片淤青，却还是着笑意，“你脸红了。”

        白暄妍自己也很意外，好像最近除了小，其他地方也没受过什么撞击，还是在手肘侧的位置。

        她回看向凌宇安，发现凌宇安也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她背后有万家灯火，凌宇安中却只倒映她的影。

        女佣还在一旁等着收巾，白暄妍有些不好意思。她抢过巾，胡乱了把脸，又把巾还给女佣。女佣这才离开。

        “是我伤的吗？”凌宇安有些紧张，着她手腕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白暄妍心中微动，主动上前靠近凌宇安，轻声问：“凌宇安，你冷不冷？”她尾音上扬，带着些慵懒的味，好像在撒。

        “凌宇安，痛。”白暄妍小声叫着，用神示意他松手。

        她拉着凌宇安往室外走，一直走到台的边缘。

        白暄妍一个微笑，试探着问：“那我抱抱你，好不好？”

        白暄妍：“……”

        凌宇安见状，从她手上拿走巾，抬着她巴，认真拭她的脸颊。

        话音未落，凌宇安就已将她拥在怀里。

        凌宇安的发早已透，刘海又散落来，遮住他的眉峰。他垂，目光追随着白暄妍，似乎被她蛊惑着，顺从地答：“我冷。”

        白暄妍：……

        她摇摇：“不知，好像今天才有。”昨晚洗澡时确实没发现。

        凌宇安这么想着，心满是歉疚：“对不起，妍妍，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