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继续打，认真！”周昊拍着手掌，对赛场上的队友喊。说罢，他绕过来和凌宇安汇合。

        有两个老师匆匆离场，白暄妍猜他们应该是要去旧仓库找张衡。

        通往场的门从里面关上了，凌宇安敲了一会门，发现没人回应，便带着白暄妍往楼上观众席的走。

        无论是周昊还是凌宇安，他们都跟她毫无“关系”。

        凌宇安似乎在跟老师们说着些什么，他抬手指指二楼看台上的白暄妍，大家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上。凌宇安在说张衡的事。

        几个负责人老师见状，也都围了过去。

        她回想起沈梦涵的劝告，平生第一次理解了渣男两个字的义。渣男不是滥，而是你明知他滥，却舍不得放手。

        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发一阵惊呼，连球场上正比赛的人也看了过来。

        原来你都是不在乎的。不在乎我和别人的关系，也不在乎我和你的关系。

        系草本就是人群中的焦，何况他一血污，脸上带伤。再加上牵着旁边灰土脸，连罩衫都破了的系花……

        那个向白暄妍招手的老师：“同学，我是让你从后面楼梯来，我们会给你开门的……”

        那就不仅仅是焦了，而是有惊天大八卦！

        凌宇安：“……”

        比赛还在行着，场馆人声鼎沸。

        凌宇安从小到大都在聚光灯成长，对其他人的目光和非议早已司空见惯。可白暄妍不一样，低调了近二十年，第一次在演讲台以外的地方被人围观，还是以这样的形象，她浑不自在。

        周昊刚才只顾着赛场上的形势，没注意到白暄妍，此时目光扫到她，一个难以置信的表。

        白暄妍如蒙大赦，终于可以摆脱被人近距离围观议论的尴尬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凌宇安此刻也顾不得会碰到她的什么位，大步飞奔过去接住了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凌宇安并没有急着去医务室，而是先带白暄妍去了比赛场地。

这句话又让白暄妍心泛酸，有些难过。

        可她还是舍不得提醒凌宇安松手。

        二楼观众席一样有两米多，她脑一，俯钻围栏，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也学着凌宇安的样，直接了去。

        而换了是周昊……

        “你在这里等我。”凌宇安叮嘱了一句，还没等白暄妍回应，他便翻过围栏，从二楼观众席跃至场。

        她离场太远，完全听不见凌宇安他们在说些什么。可她能听到背后观众席上的说话声，大家都在猜测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她和凌宇安又是什么关系。

        可是我和你，又算什么关系呢？

        而走在前面的凌宇安却对白暄妍这一路上乱七八糟的心活动一无所知，他还沉浸在确认白暄妍心意的喜悦中。

        场也有人注意到观众席上的异动，纷纷抬看向二楼。

        直到白暄妍双脚着地，凌宇安这才松了气，低给她整理裙。

        场第三次集看向白暄妍，其中一个老师向她招招手，示意她楼去场。

        “这么，你说就？”凌宇安仍有些惊魂未定。

        原本的观众席甚是闹，可他们所到之却骤然安静不少。观众的目光纷纷落在他们上，窃窃私语不断。

        人群的议论让白暄妍觉得如芒刺背，要不是因为凌宇安让她等着，她怕是早已溜去了。

        凌宇安脸上仍有责备的神，语气却柔和了很多：“通风不敢，现在你又不怕了？”

        周昊也动了动，但终究是慢了一步。

        白暄妍眶一酸，视线又蒙上一层雾。

        ……

        “……”白暄妍理虽不直但气壮，“我以为你会接住我的……这不就接住了嘛。”

        差就要闹到暂停比赛了。白暄妍靠在围栏边心想。

        他们一路穿过观众席的走廊，到了球队休息的正上方。

        白暄妍抬望向凌宇安的背影，突然发觉这一路他一直牵着她的手，而她自己竟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白暄妍也有些后怕，“我看见那个老师让我去，就没多想……”她回看了看二楼，只见上面已经围满了看闹的人，还有人在拿手机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