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却把绿萝的笑意全打掉了，她闷闷地嗯了一声，又变成了那副对什么都变不惊的表，为凌霜上兜帽。

        见她还不走，什刹百忙之中抬冲她笑笑：“时辰尚早，凌霜要不要玩一会儿再走，你什刹哥哥这大宝贝，还没有好好喂过你呢。”

        “可是，姑娘要上街的话，难免……”会被人指指。

        “我着什么，也堵不上悠悠众。”凌霜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他们什么，咱们自己玩得开心就好，走，趁着今天没有别的事，咱们好好玩玩。”

        绿萝正把旁边一位嚼的小妇人瞪到心虚，有些没好气：“姑娘要什么料，和九娘说一声，让他们直接送到咱们楼里来不就行了。”

        男人巴抵在她发髻上，声音冷峻：“你都这个境了，还不忘记关心你的小丫呢。”

        当然后面这一句她没有说来。

        “你看着也快及笄了吧？”凌霜随问。

        走在街上，凌霜可以注意到大分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上，甚至私语声有的大到清清楚楚传她耳朵里。

        掌柜的心领神会地：“姑娘次再来，有好料，小的一定给姑娘留着。”

        倒是绿萝比她更不自在，陪她看个布料胭脂都是心不在焉的。

        凌霜和带的那人对视了一，那带的骏跑去好些路，又折了回来，凌霜正在弯腰捡被撞落的东西，就猛地被人提着腰带上了。

        刚走几步路，一队疾驰的官兵呼啸而过，一路上百姓人仰翻。

        凌霜紧紧环着那人的腰，以免自己掉去，仰着脑袋看他：“秦大人，你为京兆府尹，当街抢民女，该当何罪啊？”

        绿萝又无奈又期待地跟上去。

        何必在这里受别人非议。

        掌柜的笑呵呵：“凌霜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有光。”

        凌霜早就看湿了，咽了咽，还是理智地摇：“次吧。那我先走了。”

        毕竟那天她被扒光了赶言府大门的事人尽皆知。

        凌霜从店里来，长长舒了一气：“好了，接来，咱们去吃好吃的！”

        凌霜从绿萝手里拿过钱袋，翻碎银递给掌柜的，不着痕迹地把一张早就写好的字条也送了过去。

        凌霜只是笑笑，对着掌柜的说：“就要这两个颜了。”

        凌霜拂开她的手：“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这劳什作什么？”

答应了？凌霜觉得过于轻松，他们就不怕她跑了吗？

        “这个料好，颜也衬你。”凌霜扯着一片布料在绿萝上比划。

        她本来想为自己的莽撞打扰而歉，但是想想两人丝毫没有被打扰的意思，还是算了。

        凌霜只顾着自己走走看看，把那些人全忽视掉。

        跨门槛的时候，还听见越九溪亢呻中喊：“带上绿萝……她有……嗯……银……”

        总是一脸冷漠的绿萝听说她要去玩，也不自禁地一个小姑娘才有的笑容来，开开心心地给她准备兜帽。

        “我没事的，你去八宝斋等我，你先填饱肚！”凌霜冲她摆手。

        绿萝惊得东西也不要了，急急追几步。

        奔飞快，转绿萝已经被远远抛在后面，也不知有没有听清楚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