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mo族虽已经确定了他血脉的真伪,心中疑虑却半分未解——
毕竟少主幼时便遗落在外,mo尊苦寻多年都未见踪迹,又怎么会mo族的通信手段,甚至独独联系了他。
他暗自将疑惑压xia,面上恭敬,只dao,“少主,这些年mo尊一直在寻找您。”
南gong焉没什么qing绪,前世他被废了修为后也是兜兜转转的来了蓬州,在蓬州大乱前便被mo族寻到。
犹记得前世听闻自己是mo尊的血脉时的诧然,以及真如正dao弟zi所说的是个血脉肮脏的mo族的尘埃落定gan。
那时的他被废去了修为,被宗门厌弃,受尽冷yan。因此接受起这层shen份也无悲无喜,毫不在意。
此时却察觉chu了此事的蹊跷。
若说自他幼时走失时便一直寻找,又怎会这么晚才寻到他。虽说太清宗mo族无法jin去,可这么些年,他并不是没chu过太清,怎会等到修为被废后才恰好被mo族寻到。
当真是蹊跷。
南gong焉微微眯了xiayan,前世在蓬州被寻回mo界后,正dao紧接着便将蓬州被灭的脏shui泼到了他shen上。
因为他shenchu1蓬州,又恰好是mo族的少主。当然是ding好的替罪羔羊。
任谁夜不会质疑一句。也不会有人想想,他这个gen基被废的mo族少主,究竟是要怎么使整个蓬州灭亡。
仔细想来此事的走向也颇为蹊跷。
蓬州被灭是妖界mo界正dao共同促成,黑的白的还不是任由三界一张嘴随便说,又怎么会需要将脏shui泼到他tou上,甚至不惜为此得罪了mo界。
这件事从tou到尾就像是有一双无形手cao2纵着事qing的走向,就为了将他拖xiashui,叫正dao弟zi有理由一次次的围剿他。
他shen上有什么,是值得觊觎的?
南gong山垂了xia眸,思索着。
那名mo族只觉得他气势瘆人,像是mo尊亲临一般,他后背不自觉冒着冷汗,紧着嗓音问dao,“少主可是要随属xia回mo界?”
南gong焉想到顾言,顿了顿,声音辨不chuqing绪,“先不急。”
“是。”
那名mo族应dao,接着又问,“不知少主叫属xia来是……?”
南gong焉又微微眯了xiayan,本打算叫这名mo族注意正dao的动向,话到嘴边却转了弯zi,他冷冷dao,“没什么,你先回去。”
那名mo族心xia疑虑更甚,却是应dao,“是,少主。”
这名mo族走后,南gong焉垂xia了yan睫。
比起找chu背后的主使,他更想要看看若事qing照着前世发展,顾言会不会jian定的站在他shen边。
又会不会帮他,会不会护着他。……会不会,信任他?
他很少产生诸如慌张的qing绪,可当他意识到顾言大概率也会和那些正dao弟zi一样介意他的shen份,也会毫不犹豫的对他刀剑相向时,他确确实实的产生了杂乱又无章的qing绪。
这些qing绪驳杂不堪,无从分辨。
他闭了闭目,想,若是顾言在正dao弟zi围困他时,愿意站在他这边,那……
那怎么样,他心里也没有定数。
他作chu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分明有着重生的先机,他却不zuo任何改变,任由事态与前世一样发展,竟只是想看看顾言的真心。
只是为了看看,顾言会不会救他。
——多么愚蠢。
他低低的笑chu了声,病态的不行。
他沙哑又确信的说,“你要救我,顾言。”
是你先招惹他的,你必须要救他。